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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夜突然探身过来，鼻尖在离卓雅瞬间红了的脸前一个指甲宽处停了下来，“还说不小？就这点就受不了了？”沉月上前拉开了已经傻了的卓雅，沉下声，“畅音阁的老师呢？怎么之后你？”

逐夜贴身倚上沉月，“呵呵，因为我就是畅音阁的老师啊。”卓雅眯着眼上下打量着。“就你？只会一个什么箜篌，说大话啊！”

逐夜不作声，随手操起一旁的琵琶，一曲终了，复拿来二胡，一曲又终，又携来玉箫，一曲再终。

坐在锦瑟之前，白皙的手覆了上去，再曲终，“就到这里吧，其他的以后慢慢让你听，自已选一个，明天教你。今儿累了，沉月陪我喝酒吧，丫头你也来。”

卓雅再一次傻在了一旁，沉月只是微怔了一下，推了推卓雅“雅儿选一个吧。”“选箜篌”卓雅回头，与沉月的眸子对视。沉月眼中有丝暗沉，转瞬即逝，“好。”短促的回答，半分失望，半分掩饰。

神经大条的卓雅蹦蹦跳跳地缠着逐夜让他教箜篌，丝毫没有发现沉月的表情露得那样深。逐夜掩唇偷笑，“沉月，该走了。”

逐夜在沉月拉过卓雅之前，先揽过卓雅在怀里，不顾卓雅的挣扎。沉月的手顿在了空中，惶然又回到过去。

在清源被推下悬崖时，也差了那么一点，就可以救下她了。可还是被上恒皇后派来的人推了下去，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坠落如蝶。

桃林中亭下，桃花就从来没有这么受人欢迎，三人个怀心事一杯接一杯地自己灌自己。“雅儿，别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，一会沉月哥哥可不一定能送你回去了。”

沉月抢过了卓雅手中的杯子，放在了桌子上。卓雅伸手去拿，被逐夜先一步拿走，压着卓雅在杯上的唇印饮下，“丫头，你看，你沉月哥哥不让你喝酒就是不疼你。

我都知道丫头在越到沉月之前是噬酒如命的，为了沉月连酒都戒了。”卓雅红着个小脸转手去捂逐夜的嘴，“别乱说，谁噬酒如命啊，你才是呢。”

沉月打断了卓雅和逐夜之间的打闹，“逐夜弹曲箜篌吧。”“今天换个吧，弹锦瑟。”“不行！”沉月重重地搁下被子，一股冷意渐升，“只要有我的一天，不准有任何人弹锦瑟！不是早就下了旨吗？”

逐夜勾起个玩味的笑，而卓雅却怔在那里，头一次见沉月发这么大的火。“怎么？有故事，我还真想听听呢。”

“闭嘴！”沉月将杯子抛向逐夜，却在半空中停住，比缓缓落在桌子上，“开个玩笑，动什么手啊。”逐夜看到满眼疑惑的卓雅，“呵呵，小丫头。我是神官吶…”

“好了雅儿，该回去了。”沉月适时地勾回了卓雅的好奇心，拉过卓雅的手。至莫愁轩门口，沉月拥里卓雅在怀里，“雅儿要学会保护自己，不要轻易听信别人的话，知道吗，清澜？”卓雅点了点头算是应答。目送沉月的身影，醉醉地融入夜色中。